文献名:Crisis Communication and Crisis Management during COVID-19
来源期刊:Global Discourse
“死亡恐惧”与“否认死亡”
“危机”一词本身蕴含了消极意味,它常常由媒体和政治舆论渲染夸大,进而催生出恐惧、恐慌、不安与无力感。社会学家齐格蒙特·鲍曼(Zygmunt Bauman, 1925-2017)在描述危机时阐释了不确定性(uncertainty)是社会危机的根源,新冠疫情期间的诸多不确定性,引发了人类世界的种种社会危机:死亡威胁、世界观崩塌、失业、隔离、恐怖主义、政治动荡……这一系列危机使人类历经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死亡恐惧”(dread of death)。死亡不再沉默,媒体以如临其境的视频、生动写实的图片、可视化的数据图表使得死亡得以“可见”(visible)。
图|奥地利正在运送新冠死亡人员的棺材
然而,正如Ernest Becker在《否认死亡》(The Denial of Death)一书中曾提到的那样,人类对于死亡与生俱来的恐惧,让他们不得不以某种方式去否认死亡,以求克服死亡恐惧。在这一点上,奥地利、意大利、美国、巴西、瑞典以及英国政府体现得淋漓精致。(例如:奥地利政府在2020年3月第一周仍然否认其著名旅游胜地Ischgl存在新冠病毒。)直到2020年3月中期,疫情形势愈发严峻之时,大部分欧洲政府才不得不正视问题。
为了说服大众群体遵守防疫规定、及时遏制疫情扩散,政府采取了大量不同模态的危机传播方式。本文分析了2020年3月至6月三个月期间欧洲政界领导重要的演讲、新闻发布会讲话(包括奥地利、德国、法国、匈牙利、瑞典),解构他们在宣布限制性政策措施或使之合法化过程中的使用的一系列话语策略。重点关注他们在缓解“死亡恐惧”、反对“否认死亡”时话语中所使用的四大框架:“宗教框架(religious frame)”、“对话框架(dialogic frame)”、“信任框架(frame emphasizing trust)”、“引战框架(frame of leading a war)”,探究这些框架是如何被顺理成章地合法化的。
露丝奶奶的文章内容量都超级大,在具体分析之前都会给出非常详细的研究背景和理论介绍,因此Harris将这篇文献分成上下两期分享。下期将正式进入文章的具体实证分析(COVID-19 and Renationalising Tendencies、Four Frames and Their Legitimation两小节),具体阐释话语中的四种框架是如何被合法化的(感兴趣的读者朋友也可以后台私信Harris索要全文文献先睹为快),敬请期待吧!